怎麼會是我
我努力地回想
但仍想不起為什麼會在這裡走來走去, 不知多大的空間, 無盡地黑。
自己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 明明那樣的黑, 卻仍能"看得到"(或感覺到)些許移動的暗影,
使我想起了以前某回社團活動-夜半無月的荒野試膽大會,
或許是星光, 又或許史前祖先遺留下來的求生本能,
雖無燈無月, 但仍能由不同程度的黑暗對比出人影或樹影, 尤其當有人移動或風吹樹動時。
除了大廳外, 隔出一間間奇怪的小房間-門口沒有門, 窗口半扇窗,
我來回疾走掃描了會兒便往某間坐下, 見到窗門外一堆暗影輪廓不停地來去匆匆,
看來有不少人跟我一樣搞不清狀況。
"這裡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我在這裡?" 相同的疑問此起彼落, 黑暗中開始有了嗡嗡聲, 打破原本的死寂
"這裡是地獄" 左手邊有位仁兄開口說道, 看來他於此處已有多時。
大夥聽到他的話, 死寂重新掌握黑暗片刻, 恐懼開始蔓延
右前方圍著一堆美眉, 因他的話而開始騷動起來, 讓我更加不安。
"地獄! 開玩笑, 那邊不是有大門可以出去嗎" 我駁斥, 手指著大廳前方
"你出去看看, 馬上有一堆鬼怪用它們的尖牙利爪撕爛你!" 他撩起衣服秀出那傷痕累累的肚皮。
由於受創極大, 不規則傷口極度地凹凸不平
"像是魔鬼的雕塑品" 他調侃著自己的肚皮, 即使如此黑暗的環境仍能感覺到這魔鬼雕塑的深刻鑿痕
"受到如他百分之一的傷害, 活人也變成死人" 我心想。他肚上的撒旦藝術說服了大家
"若這樣痛苦真能死去讓我離開這鬼地方倒也還好。" 他用手遮掩臉上痛苦的表情繼續說道。
"問題是, 每次被撕爛後又會回到這鬼地方, 只留下這一身愈來愈多的傷疤" 雖然痛苦, 看來他還是常忍不住試著逃跑。
這使我想到了南方四賤客的阿尼, 阿尼的不死之身使他每次死後必從自己的房間醒來,
差異只有阿尼死法較peace, 復活不留傷疤。
即使回憶起有趣的卡通也無法引起我絲毫的笑意,
那肚皮傷口是刻意留下的, 不是當作他勇於嘗試的證明, 而是警告
警告他, 也警告這裡的每個人。
那堆美眉因恐懼開始歇斯底里地尖叫
我雙手環著自己, 思緒凌亂, 想抓住什麼
"怎麼會是我?是因為我知道週遭有些人可能下地獄而沒提出警告嗎?" 我陷在思考的漩渦。
"例如四樓那位長年肺炎的租房鄰居, 經常性刻意咳嗽把其他鄰居嚇到搬家。不用看他命盤, 就知道他日後八成將因長期肺炎得肺癌。死後下地獄是他自然的狀態"
"可我有告訴他要帶口罩呀!是他執意不帶, 故意咳嗽嚇人。但我也盡量讓心中不起怨念。怨念是瓜葛, 我可不想跟這樣的人有絲毫瓜葛。"
"又為什麼不是那一堆禍國殃民又愛拿錢的政客在地獄, 怎麼會是我?"
歇斯底里的美眉中突然有位衝出來抱住胡思亂想的我
當下恐慌的自己自然而然地抱住她
原來真有心意相通, 沒有言語
擁抱的兩人互相感應到彼此心靈逐漸平靜, 有了片刻永恆的安寧
不知過了多久, 我倆結束了擁抱, 才發覺那堆美眉仍在嘶力尖叫,
一方面受不了她們的尖叫聲, 一方面也好奇剛剛心意相通的體驗,
我試著朝其中一位尖叫不停的美眉抱去
尖叫持續著她的恐懼, 發覺到擁抱沒效果, 她跳開遠離
"這樣也好, 噪音變少了" 我心想。 於是對其他美眉採取同樣的行動模式
其他美眉也只持續著恐懼尖叫而遠離
周遭又再寂靜起來, 總算使我能再靜下思考
"那麼多美眉才一個心意相通, 怪不得談戀愛不容易, 離婚率那麼高" 沒實際戀愛相處經驗的我似有所悟
"剛剛心想那些人死後上刀山下油鍋等是他們的自然狀態; 那我目前會在這地獄難道不是相同道理?"
"我討厭地球人, 不喜歡跟人相處, 眼下這無盡的黑暗不也正是我的自然狀態嗎?" 想通後隨即釋然
他人的年少輕狂時期自個兒在那to be or not to be.
暗忖自己若自殺後下的地獄或許類似那科幻片"失落的地平線"裡地獄場景,
或可勉強維持片刻理性, 思考些許數理邏輯, 所以那時數理學得還滿勤的
"其實目前這地獄已比我先前預想會下的層數好很多, 好在沒自殺" 黑暗中自我安慰
不知過了多久, 眼前突然出現夕陽黃昏
"放風一下下, 等會兒自動回去" 先前告知地獄的那位仁兄跟著我一起放風
我在某麵攤前聞一下後便離開, 麵攤老板始終看不見我, 自顧著下麵
我在世時食欲本不高, 原來死後也差不多
"現在的我, 坦然無懼, 等會兒回到地獄, 還有機會抱著她嗎?" 看著夕陽, 我心想
後記:
不知現在標點怎麼扣分, 沒怎麼注意標點的正確性
不過在考試的時間限制下, 我考試時應寫不出這篇
此作很個人, 鮮少人具相似經驗能體會吧
因此若真拿給老師打分數, 即使不挑錯別字與標點符號, 我想分數也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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